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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回芦云山喜事满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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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1-5 20:09:09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桃源春幸福园诗会有歌谣道:
民风淳朴应溯根,道德源泉古贯今;
百花流芳争香艳,霜扫秋菊芳更沁!
第四十九回
芦云山喜事满门
沈友之儿女双全
共产风格,五洲欲绽红花;
优秀传统,四海发扬光大,
活的雷锋,屈指屡屡传佳话;
新的潮流,文明道德放旭华。
志远一见才觉奇怪了,外县来这赵易俗咋能是芦云山的干儿子呢?便问:"他……还没听说,……是咋回事哩?"
易俗便把记忆中的往事回忆起来。他边走边说:"唉,说来话长。没有他就没有我,和亲爸差不多哩。"
芦云山十多年前在澄合矿务局支援三线建设,那时易俗还是精屁股娃娃哩。事有机缘,人有凑巧。那时候一个炎热的夏天,云山从严家河矿下班回来,路过一潭碧水,见水池旁有四、五个浑身上下脱得精光的孩子惊呼:"叔叔,快,小亮子落水啦……"在这紧要关头,云山将自行车撑在路旁,匆匆赶到现场,只见水上泛着泡儿,他连衣裳也没顾上脱,就跳下水去,将孩子摸着,抱起救了上来。他发现孩子还有呼吸,就将孩子俯放在坡路上,头朝下,脚朝上,让喝下的污水从口中淌出。
"叔叔,小亮子要紧么?……"一个较大的孩子上前来问。
"不要紧,快去告诉他爸他妈,让医生给他检查,还要用药抢救才稳当哩。快去,快去。"云山跺着脚催促着。"叔叔,我去!"
原来这伙孩子是赵家寨子的,他们常在池边游泳洗澡,云山看着那个较大的孩子飞跑着到村上报信,才跨上自行车离开现场。另几个孩子爬在小亮子身边喊着叫着,小亮子渐渐苏醒了,等到他父母亲赶来,乡医也赶来了。经过医生抢救治疗,小亮子很快就脱险了。孩子父母非常感动,到处打问下水救孩子的英雄,最后听说还是支援三线建设的工人,便叫孩子拜亲认了干爸。谁知道转眼间干儿子已参加工作,今天还领这么多人来参观哩。
芦云山原是商洛山阳县人,解放初同母亲在这里落了户。现在已经三十五、六岁的人了还没成起家。云山生得眉清目秀,性格温和,处事谦虚礼让。平常衣着朴素也很令人称道。虽然是南山老哥,志气却毫不消磨!可惜机遇不好,母亲常年有病,花钱没个穷尽。家景穷酸,账债累累,咋能问起媳妇。老母亲去世后,他就独身一人,孤苦伶仃过日子。
前些年,他在澄合煤矿干过几年临时工,因母亲有病弃工回乡务农。又在公社生猪收购站干过几年,学成一套杀猪宰羊的拿手戏。但在文革十年中他却有钢施不到刀刃上,有武艺但愁没擂台。靠挣几个劳动日维持家计,办不成什么大事。母亲患有肺气肿,稍受点寒凉外感就咳嗽唾痰,气喘得坐卧不宁,也不幸在去年病故了。借贷求医,以至葬母花费,竟拖下许多债来。
农村实行责任制后,他凭这两下子走出去。在渭城摆摊卖肉扎牢了脚,和气生财越闹越阔,兼耕种自己二亩责任田,日子过得蛮软活。几年过去了,谁知他还清了欠款,银行里竟有两万元以上存款哩。
人常说:有了钱当年办,没有钱干潦乱。芦云山腰杆子一硬,呼吸都不寻常咧。社里去年买收割机资金不宽,他问志远:"志远哥,大胆弄,差多差少有我哩……"有人不摸底细,还当他胡吹冒撂,说芦云山那穷芝麻烂杆才松活几天,癞蛤蟆竟咧起大嘴来。这年收麦以前,西塬过来的李庄砖比较好,价格也合适,他就订了七万货。决定先修房子,将原来那四间对檐旧厦房改建成三间两层小洋楼,面南扯丈三平台做晒场。从二月初十开始,不到一个月,一座坚固漂亮的两层楼房矗立在他家院子里。房盖成了,接着置家具、吊扇、洗衣机、还买了台十八英寸黄河彩电哩。进得门来,墙上仿瓷涂料刷得白光光,抬起头,豪华吊灯挂中央,低头哟,彩瓷地砖富丽堂皇,怪不道脚底下感觉都不一样了。人常说:家有光棍招凤凰,媳妇爱的富家郎。这下人对他真是刮目相看了,看到他那漂亮的住宅和摆设,大家都知道云山手里有一把票子,但谁也摸不清底细,如今这富豪气象谁能不羡慕哩。
就在第二年三月一天,春暖花开。红日给大地镀上一层金彩,微风吹动着村道的翠柳,喜鹊在梧桐树上唱着歌儿。这天中午,有个青年妇女骑自行车来到芦家,云山在后院忙着宰猪。前后门大开,除了"嘀嗒嘀嗒"闹钟在响,后院不时传来"喀喳、喀喳"的砍肉声。她见后院有个小伙红毛衣统在蓝裤子内,英姿潇洒在提刀弄肉。便问:"同志,这是芦师傅家吗?"一串银铃般的语声飘进了后院。
砍肉声嘎然而止。云山回头一看,院子撑了个明晃晃的单撑轻便自行车,一个年龄约有二十七、八岁的青年妇女,迈着轻捷地步子走上台阶在张望。只见她一双辫子,不长不短;刘海淡扫,柳眉凤眼,花格西服穿金线,天蓝内衣绽牡丹,她那苗条强健的身材,俏丽的笑脸,说话不紧不慢,一股一行,真是风流俊气。
"妹子,你割肉么?"
只见她摇摇头,似笑非笑,似说又止。
"你家在那达哩?"
"在仓惶渡,我叫杏花雨,去年丈夫出外打工,不幸遭车祸遇难。我身边没有子女,听说踏泥庄芦师傅为人厚道,又吃得苦,靠双手致富发家,特来参观学习,不知肯么?"
"行嘛,有啥不肯……"
原来,杏花雨丧夫后家中缺劳,无依无靠,早听人说踏泥庄有个小伙叫芦云山,人缘好,硬是因贫困把年龄耽搁了。自从改革开放后,他凭屠宰手艺发了家,盖起两层子。杏花雨考虑了几天,再三思想,何不亲自去看个究竟?若果能成,就……
云山一听喜上心来。他马上收敛了笑容,低着头半晌才说:"啊,仓惶渡,这事我知道,可真不幸啊,……"
花雨一阵心酸,不由滚下泪珠。她掏出手绢,扭过身子拭擦了下说:"芦师傅,过去的事啦,别提它……嫑说了……"
云山放下手中砍刀将花雨领进楼下一间房子,这是个套间房子,外面房间有对沙发,一个茶几;套间玻璃隔断挂纱帘,透过纱帘望去,可以清楚地看见套房间内粉白的墙上贴着几张素雅的年画,米黄色带木纹高低柜上放着电视机,挨墙放一辆红色嘉陵轻骑。柜桌旁是大立柜,对面是双人钢管床,床旁有三斗条桌,左右各放一把椅子。花雨借云山不注意窥探着这一切,不由暗暗吃惊:好乖乖,不简单,真是万元户气派。云山切了盘糕点,泡了壶茉莉花加白蜜端来,斟满一杯双手递给花雨便问:"妹子,你喝。我有句话,不知敢说不敢!"
花雨见云山直爽,扭过头笑了起来:"怕啥,尽说无妨。"
"敢不敢问妹子年龄?"
"俺今年三十差一、二十九啦。哥呢?"
"三十有五,可真是你哥哩。花雨,哥没妹子,想认你做个妹子,咋向?"
花雨一听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毕竟当今这青年人开通,她双手捂着嘴半天才迸出了句:"芦哥,俺也想给你做妹子哩……"
云山又问:"妹子,那好。哥和你再商量个事……"
花雨望着云山笑着:"啥事么,你说?"
"哥想雇你做饭……"
花雨扭过头只笑:"哦,哥想雇厨子,出个啥工资么?"
"月薪伍佰,管伙食,咋向?不行还能商量……"
花雨笑得合不拢嘴,喝了口水说:"太美咧,把哥的利润让妹子挣光咧,这咋能成!""妹子,活多。还要雇你当出纳哩!咱家那保险柜钥匙都要交给你哩。"云山直截了当地说。
"当真?"
"当然是真。"
这时花雨才低着头慢腾腾地说:"工资也美人也嫽,就是过河少个桥!嗯,当真么,妹子跟哥泼住干。你看叫妹子那一天上班呀?"
云山"嘿嘿"咧着嘴也笑起来:"哎哟,妹子还怪焦火地。你哥请妹子当掌柜,桥哥都搭成了,哥扶你净过哩。只是,好赖也得弄几个菜,给妹子接风才好哩。"
"哥,你也太多心了。不用请,莫要雇,花雨给你当一辈子妹妹。过了桥就不走了,今天妹子来就为这事,看你那意思?"花雨又爽快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愿。
"愿意,能成。那就多谢妹子了,把你雇上。妹子,哥和你还商量个事哩……"
"好说,啥事么?"花雨着急地问。
"妹子,人家万元户都捐机、捐款、扶贫、做好事,就是少哥一个,哥心里老不踏实,觉睡不好,吃饭又不香,你说有啥办法哩?"
花雨微微点了点头说:"啊,哥有啥想法,只要行得,妹子赞成。"
"妹子,咱村有个五保户跛腿老头沈友之,哥想认个干爸,并将他赡养送终。早有这想法,只是常在外边,没人照料。自己认为这也是好事,不知妹子你看咋说?"云山见花雨开朗,心里非常高兴,这才说出了久久窝藏在心里的话。
"哥你有这好心眼,妹子咋能越外,愿待他如亲人一般。"
云山听后真是大喜过望。这么一个情投意合的好媳妇自家找上门来,咋能不令人愉快呢。他坐在沙发上,二郎腿一架,点燃一支窄板猴儿烟,边抽边说:"妹子,代劳了。今中午绝对不能走,就在咱家吃饭。有肉、有酒、有米、有面、油坛子还是满溅溅,就缺个好厨子。哥想把这任务交给你,想吃啥就做啥,能香尽管香。让我把咱干爸请过来,一块吃个团圆饭。"
"哥你放心,你去请爸,回来饭就熟了。"
说罢只见花雨挽起袖子,拉个围裙就往腰上系,云山这才出了门向沈友之家走去。到了友之家,只见老汉正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唱乱弹哩:
"正月子里来迎新春,锣鼓鞭炮惊乾坤。
改革迎来新气象,社员个个添精神。
二月子里来龙抬头,家家致富争上游……"
"友叔,来人咧,请你哩。"云山高喉咙大嗓子喊着。
"云山,嗨!不信不信。开玩笑呗,谁请叔有屁事哩?"老汉手摇得像货郎鼓。
云山说:"友叔,谁哄你,真事么。人在我家,你一去就知道咧。"
友之说:"叔腿一瘸一拐,行走不便,你叫她来好了。"
"友叔,她不愿来哩,让我借个架子车,你坐上,拉你过去。"云山说着又出门去找架子车。
云山走后,老汉静静思索:我老汉旧社会因逃壮丁被打折腿,成了残废,逃难到踏泥庄。缺儿少女,无亲无故,有谁找俺这五保户孤寡佬干啥!是咋回事?说定去看看。
云山借来架子车放在院子喊:"友叔,要发车了,抱个褥子铺上,坐车走么。"
"云山,叔来咧。"友之拍了拍衣服拉门上锁,胳肘窝夹个独床褥,手里拄着藤拐杖一拧一摆走出了柴门。云山接过褥子铺在车箱上,扶老人上了车:"友叔,坐稳,车离站了。"
"云山,别看叔一瘸一拐,叔年轻时尽管腿不美,还能挑水担柴哩。嗨,不行咧,老了嫑说幼年……在那一年,淮海战场,咱是担架队……"
云山拉着友之听他摆故事,也不插言,默默地只是走。不大一会就到了自己家,只见房上炊烟缕缕,屋里香气扑鼻,录音机放着幽雅的乐曲。"云山,你真有出息,终于把事创到这地步,不容易哟,只是……"
"友叔,还是党这政策好啊。"
云山将老汉扶下车来。友之说:"不用扶啦,让叔自己走。"他拄着拐杖圪拧着上了台阶。花雨从灶房走出,见云山陪着个跛腿老汉进了门,门外还放着架子车哩,知道这准是他要拜的五保户干爸。就迎上前去扶住他的肘臂走进门说:"爸,进房子坐么。"
这一叫,弄得老汉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,不知是咋回事。大半辈子还没人这样喊过他,所以愣了愣没敢应承。怎么云山家里来这个陌生女人会喊他"",……进了房子,云山招呼老汉坐在沙发上。"哎哟,一坐扑腾一下,把叔吓了一跳。一靠呀,这么软,这么舒服,连脑袋都能枕哩。云山,你也换成洋椅子啦!"
"不是洋的,它叫沙发。还是咱村木器厂加工的哩,村子里大多数户都有。"
老汉又问:"云山,她是?……"
"那是我妹子,叫杏花雨。"云山望着花雨打着哈哈说。
这更把老汉说得莫名其妙。"好,好,叔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好个妹子。云山,那……那她怎能把我喊''呢?"
"她想认你做干爸。"云山稍停一下又说"她还想侍候你老人家哩,让我牵线,不知你答应不答应?还用不用立合同……立合同嘛,我就是监证人。"云山笑着说。
"立合同?啥事都立合同!"老汉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,拧身便问:"云山,你说啥呀?叔年龄大了,长这耳朵不中用,你说,真有这么好的事嘛!"
"真的,爸。"云山低着头大声说。
老汉吃惊地问:"云山,你……这是咋啦?"
花雨将茶端来,给老汉和云山各斟一杯热茶:"爸,你喝茶水。"
"啊,女儿,爸能有你这好女儿吧?……"
花雨微笑着蹲在老汉身前,握住他深褐干皱的手:"能,爸,我是你的儿媳妇。"
这更把老汉弄得稀哩糊涂。"云山,她说的是啥么?"
云山说:"爸,她是我的未婚妻哩,叫花雨。从今后,你就住在咱这儿。我俩结婚后,愿意好好侍候你,让你安度晚年。"
老汉激动得噙着泪花:"云山,我儿。花雨,我的儿媳妇哪!爸半辈子受尽人间苦,给地主作牛做马,成为残废,孤苦伶仃……不是共产党、毛主席,不是解放军,你爸这骨头早都喂狗了……"老汉也不知是喜是悲,老泪纵横。这时云山和花雨跪在老汉面前安慰着:"爸呀,别难过,从今后你就是我俩的亲爸,我就是你的亲儿子。从今后有你儿和儿媳妇侍候,让你享受天伦之乐,欢畅愉快!……"
老汉见云山和花雨跪偎在他面前,抚摸着二人的头发说:"我儿,我的儿媳妇,都快起来吧,爸该拿啥感谢你两个呀!"
云山说:"爸,咱家有吃有用,啥都不缺。你瞧瞧,现代化那一套啥没有,就是让你来享福的。"
花雨也说:"爸,从今往后,我俩有啥过失,要打要骂由你,可嫑客气!"
"花雨,云山,我……我的儿呀,你爸可真是半辈子苦来半辈子甜,有儿有媳双双全。死也不悔哩!"
云山说:"妹子,菜弄好了端来,咱俩好给爸敬酒。"
"不敢,不敢 !哎哟,我娃,这可把爸喜糊涂了。"
"沈大伯,沈大伯,芦哥--"
云山听有人在外边喊,出门一看,原是五好家庭巷木匠海舟的媳妇刘亚珍。
"亚珍,你找谁哩,进来么。"
亚珍手提竹篮子,篮子上用花毛巾盖着提了进来。"芦哥,我找沈大伯么,沈大伯在咱这儿吗?"
"在,在,亚珍,在房子坐着哩。"
亚珍说:"芦哥,你可猜我篮子提的啥?"
云山说:"我咋晓得,吃货嘛,也叫'布袋饱',哈哈……"
亚珍说:"猜了八成,肉包子。今天么,你和沈大伯都吃,往你那布袋装几个,尝尝妹子做这香不香哩。"
"香,香,隔毛巾都闻着香咧,爸,亚珍给你送包子来了!"
这一叫把亚珍弄得不敢进房子了。"芦哥,我找的是沈大伯呀,村里人说你用架子车拉过来了。"她压低声音问:"快说,房子里坐那是谁?"
还没顾得云山开口,友之听见亚珍的声就叫起来:"亚珍,进来么,大伯在这,没有外人……"
亚珍揭开花门帘,果然是沈大伯。她总不解为啥云山会喊他""呢。"大伯,我给你送包子来了,才蒸出笼的大肉包子,快吃吧!芦哥,你也快来吃。"
老汉用手摸了一个,亚珍又给云山递了一个,云山吃着说 "妹子,包这实在好哩,一是白,二是软,三是香么!"
老汉吃着说:"亚珍,今后要找大伯就在这里找,大伯有了儿子啦,还有儿媳妇哩!"
亚珍惊奇地问:"芦哥有对象啦?"
老汉指着桌上的酒菜,"你瞧,这就是她做的哩!"
正在这时花雨从灶房出来,进了房子。"爸,趁热吃吧,饼子烙好了,今天可是吃团圆饭哩!"
花雨没注意到在门侧凳子上坐的亚珍。云山说:"花雨,这是刘阿妹,给爸送包子来了。"花雨转过身来忙打招呼:"阿妹,刚来吧?我在灶房正忙,不晓你来,别怪。芦哥,你陪爸和阿妹吃么。"
"姐,你在厨房忙,俺给你帮忙去。"
"阿妹,全弄好了,坐着吃么,我也就来啦。"
亚珍拉住花雨"姐,既然弄好了,咱一块吃吧。"花雨这才找个小凳子坐下。
云山满斟一杯酒递与老汉"爸,你娃敬你一杯,喝了吧。"老汉接过一饮而尽。云山又斟满一杯:"爸,再喝一杯。"
只见老汉双手打拱:"我娃,不用了。"
云山将酒倒回壶内,重新斟一杯让亚珍"珍妹先喝。"
亚珍说:"让姐姐吧,我不敢喝。"
花雨说:"让珍妹吧,我也是不敢。"
云山见二人不喝"嗨,那有这道理,不敢喝怕啥,你们瞧不起芦哥了。"
"俺们没有量,喝下可是受不了,望芦哥谅解。"二人还是拒绝不喝。云山说:"二位妹子不敢喝,就不勉强啦。"他又将酒倒回壶内,递与花雨,"你给爸和珍妹敬酒吧。"
花雨接过酒壶斟一杯递与老汉"爸,你儿媳妇给你敬一杯。"老汉连声说:"好。"双手接过喝了下去。花雨又浅斟一杯递与亚珍"这下该轮珍妹子了。"
亚珍咋能接受"姐,你妹是不敢见酒的。"
花雨说:"珍妹可别作假,作假饿的是你哩!"
"在芦哥家做客,咋能作假!"
花雨把酒回到酒壶后另行斟过,双手递与云山说:"芦哥,喝妹子一杯。"
云山接住酒喝完说:"多谢妹子。"
老汉在一旁听到这对夫妻让酒好亲好趣。便说:"哈哈,云山,看你两个是啥就是啥,咋能以兄妹相称哪?"
云山笑着争辩:"爸,我和花雨没结婚是兄妹,结了婚才是夫妻。"
亚珍见云山两口认他大伯做了爸,心里好不痛快!"大伯,你今个有了儿子儿媳,就少女儿哩,俺给你介绍个女儿,你嫌弃不?"
"能成,亚珍我娃,她在啥地方?姓啥,叫啥?"
"她……她在咱庄,姓刘,不姓牛……"
"总有个名子么 ,她叫啥哩?"云山打趣的问。
亚珍绯红的脸蛋泛起两个酒窝,她""一声抿着嘴只是笑。
老汉一听更是高兴地不得了。"亚珍,我娃,你平常对俺比亲生女儿还亲,你就是俺亲女儿哩!"
亚珍接过酒壶,满斟一杯"爸呀,这下该喝女儿一杯么。"老汉接过又是一饮而尽。亚珍再问:"爸呀,还能喝么?"
老汉笑着:"谢我女儿了。"
亚珍斟第二杯酒递与云山"芦哥,该你了。"
云山接过说:"亚珍,今后咱家也是你娘家咧。你是俺名正言顺的妹子,可要随便哩!"说着捧酒喝下,惹得大家都笑了。亚珍说:"我哥海量,应该多喝。"
云山说:"不敢不敢,给你花姐敬吧。"
亚珍又接过递与花雨"花姐,可要瞧得起妹子哩!"
花雨无法推辞,只得接过喝了下去。她说:"我们都喝了酒,就是妹子没喝,不公平么!"
亚珍说:"当妹子的应当给哥嫂敬酒么,咋说不公平哩?"
花雨见敬酒已毕,便说:"爸,你领俺妹请菜么。"
花雨在灶房将饼子端出"爸,亚珍,你看,今天咱吃这真是团圆饭哩。咱爸有儿有女,儿女双全喽……"
花雨说得大家都笑了。她便坐下陪着吃:"爸,亚珍,快吃么……"
老汉拿了一张饼子一边卷菜一边说:"哟,油垫得黄腊腊,又圆又薄又劲,吃到口里把生日都忘咧。"
大家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。
呵,可真是:双拄拐,能编能唱;走起路,一摇一晃,做小苦水泡,老来福寿长。
幸福园诗会有诗赞道:
穷娃成了万元郎,院前蹲的是楼房。
孤寡老人有儿女,凤凰飞进光棍堂。
一家人正在吃着、说着、忽听外边有人唱戏:
"听说云山恋了爱,还把跛子大叔当爸拜。
这样的好事嫽得太,专来吃他那团圆菜。
啷唧当,啷唧当,得儿哩当啷唧当……"
花雨听见有人在门外唱着进院子来,还当是精神病患者。忙说:"你听,外边来个疯子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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